广州火了、“租购同权”火了 但过度解读易误导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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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最近着火了。在一项旨在培育租赁市场的新工作计划中，“租赁和购买的平等权利”的提法引发了公众舆论。在当前炙手可热的学区，"租房也可以去名牌学校"是如此令人兴奋，它自然成为主要文章标题的首选。然而，这种过度解读往往会误导公众对政策本身的理解，混淆“正确方向”和“落地困难”两个不同的问题。

看看“租购平等权”提法的背景。来自广州市政府7月17日发布的《加快广州住房租赁市场工作计划》。该方案提出了16项措施，目标是“实现住户的幸福生活”，这16项措施被称为“16项租赁”。除了第1条“给予承租人的合格子女就近上学和其他公共服务的权利，并保证同等的租房和购房权利”之外，它还包括提高承租人提取公积金的上限、增加出租住房的土地供应以及鼓励开发商建造自给自足的出租住房等措施。

如果我们把背景放得更大一点，这实际上是对中央政府“同时出租和出售”的住房改革新方向的回应。这反映在北京、上海和深圳最新的住房建设或土地供应规划中。今年7月，上海首次推出了两个100%自给自足的出租房。

因此，从培育和扩大租赁市场的角度来看，这是一项用心良苦、方向正确的政策。一直有一种说法:与发达国家相比，中国人租房的比例很低。似乎他们不买房子就不能结婚，也不敢生孩子。为什么会这样？这仅仅是意识形态的原因吗？不完全是。另一个重要原因是中国缺乏一个稳定的租赁市场，而且房产与更好的公共服务捆绑在一起，尤其是教育服务。当租房者面临随时可能被房东收回的不确定性时，每个人都认为租房只是权宜之计。当租房者的孩子排在房产女孩之后时，谁不尽力买房呢？广州新政提到，保障公共服务权益的租售权，鼓励开发商建设可自我维持的租赁住房，至少是在解决问题的道路上，也是在与国际标准接轨的道路上。美国租赁市场的一部分归开发商所有，整个社区用于租赁和长期租赁。在公共服务的权益中从来没有“不同的租赁权和购买权”(资源稀缺是另一个问题)。

至于有人批评非登记人口未能享有平等的租购权，我认为这虽然保守，但并不影响政策方向的正确性。他们明确支持户籍平等，欢迎逐步改善。就像病人一样，恢复是好的，阶段性的恢复甚至好转的迹象都是令人鼓舞的。

当然，如果我们缩小租购平等权条款的范围，特别是从落地层面讨论这一政策，其象征意义确实大于实际意义，因为学位资源是稀缺的。这也可能是广州对该条款施加诸多限制的原因。据估计，广州市政府自己也知道，盘子只有这么大，但开口并不大。即便如此，实施起来还是很困难。当买房或租房的孩子数量超过学校能提供的学位时，如何分配？在热门学区，这是一个高概率事件。

但是，是否可以说，保证购房者和租房者享有同等的公共服务权利是不值得的呢？不行。如果一个好的政策很难出台，我们应该讨论如何创造条件让它出台，而不是质疑政策本身。当然，解决这一问题的根本途径是扩大学位供给，促进义务教育的均等化，甚至培养更多可供选择的私立学校来分流学生。这些都是落实“租购平等权”的必要配套措施，与落实租购平等权并不矛盾。它们不是零和竞争的关系，而是形成政策合力，改变住房市场重卖轻租、公共服务供给不够均衡的局面。

因此，应该从两个地方和更大的背景来看待“租购平等权”的提法。从培育和完善租赁市场的角度来看，这不失为一个好的、有希望的政策，不管它能否改变中国人“安心买房”的固有观念，至少它的目的是缓解租房的弊端，给人们多一个选择。从政策的执行来看，特别是平等入学权利条款的执行，现有的空空间确实有限。但是，对于义务教育水平差距大、学位供给不足等问题，我们不能指望一个单一的政策就能带来质的变化。

来源：罗马观察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