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现实！房地产已把中产阶级消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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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刘胜军在第二届野三坡中国经济论坛上的讲话

中央政府非常重视金融风险。在最近的金融工作会议之后，《人民日报》写了一篇文章，提出了一个叫“灰犀牛”的词，解释说中国的金融风险非常生动和强大。

首先，灰犀牛的特点是，一旦犀牛冲过去，它就无法阻止它，所以风险很大。

第二，为什么它被称为灰犀牛？因为它是一只黑天鹅，这种风险应该是显而易见的。如果你看不到，那就是一种掩饰。

让我来谈谈如何驯服灰犀牛。关键是释放风险。我们的风险是不容忽视的，但总的来说，金融风险仍在积累过程中，就像吹气球一样。这种情况需要我们高度重视。

首先是房地产问题。房地产是金融危机之父。一旦金融危机发生，它对经济的影响将比所谓的股市崩盘大得多。1990年日本的金融危机是房地产泡沫的崩溃。但是我们对房地产泡沫的理解还不够深刻。事实上，房地产不仅是一个财务问题，还有其他问题。

中国经济转型中非常重要的一点是如何提升消费能力，但一个非常残酷的现实是，房地产已经消灭了中产阶级。越来越多的企业意识到，在北京买房或卖房比辛苦工作一年赚更多的利润要好。这个加速的过程将不可避免地给托特一个教训，那就是赚钱的事都会做。例如，炒房比做生意赚钱多。你为什么想做生意？

另一个是我们应该学会害怕市场。如果我们回顾两年前的股市崩盘，我们应该吸取的最起码的教训是，不要认为我们可以控制和操纵市场。如果我们不能真正控制它，那将是危险的。因此，我们必须对房地产抱有很大的恐惧。

房地产泡沫，中央政府的政策不计其数，但为什么从来没有明显的效果？我认为最根本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从金融角度来看，房地产泡沫背后实际上是货币过度的问题。中国的m2占比相对较高，这种解释并不纯粹。因为我们今天谈论的是2008年金融危机后近年来的快速积累现象。你不能说我们在2008年之前不是一个金融国家。事实上，我们的货币在2008年后迅速积累。但是如果我们的m2兑换成美元，我们无法避免。如果我们不解决这个问题，我们总是会找到一个出路，如果我们只是压制房地产，所以我们不能压制它。

比这个问题更严重的是，房地产泡沫是由过度的货币造成的。原因是，在2008年金融危机之前，2008年金融危机之前的直方图是相似的，但在那之后，社会融资的增长远远超过名义gdp，名义GDP只是通过信贷和扔钱积累起来的。这是个问题，因为我们需要越来越多的债务来创造gdp。

第二个风险是中国S&P的企业债务问题。以任何标准衡量，中国的企业债务都非常令人担忧。从趋势来看，中国的非金融企业债务占gdp的比重非常大。我们现在接近1990年日本的顶峰。当日本崩溃时，私人债务占gdp的比例几乎和今天一样，所以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另一件非常令人担忧的事情是去杠杆化。我们仍在增加杠杆，所以这就是它带来风险的原因。

我国企业部门债务增加的原因仍然是增长方式的问题。因为我们的增长模式现在越来越依赖于信贷投入。2009年和2010年发生的是4万亿元，这是误导，因为这是来自中央政府的钱。我们今天谈论的不是4万亿元，而是当时银行信贷的一个异常现象。新债务的数量除以新的国内生产总值已经严重上升。后来，它受到了监管和控制，信贷强度在过去两年里再次反弹，而且也反弹到了一个相当高的水平。这背后还有中国的增长模式问题。

因此，我认为中国现在真正的金融风险肯定不是金融本身。我们国内生产总值的稳定增长依赖于国有企业，所以国有企业必须稳定增长，但是它依赖于什么呢？当然，资金依赖于国有银行向国有企业放贷，因此国有银行向国有企业提供弹药。你必须默认国有企业和国有银行的不良资产，包括那些将来会出现的。

自2016年1月以来，这家国有企业的稳步增长突然分道扬镳，这是国有企业的投资，所以这个数据很有说服力。是一个稳定增长的问题。国有企业稳步增长带来的巨大风险是财务风险的错位。由于国有企业的盈利能力远不如民营企业，因此国有企业的负债率远远超过民营企业。每个从事金融工作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可怕的错位，但它占所有非金融债务的55%，所以对我们的金融来说，坏账和风险可能在未来发生。

根据一些外国机构的数据，中国的僵尸企业数量正在迅速增长，越来越多的企业无力偿还利息。为什么金融危机没有爆发？这并不是说中国的债务水平不够高，也不是说我们没有足够的庞氏融资，而是说我们的国有银行体系继续给许多本应出问题的企业输血。因此，我们的大规模债务问题没有爆发。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中国的负债率不严重。事实上，如果我们不重视这个问题，金融危机迟早会到来。

我的一个结论很简单。金融风险不是金融问题。你不能从财务层面解决它，但要考虑它背后的根源。

我认为要真正解决金融风险，我们必须在19大后下定决心做两件事。第一个方面是释放风险，释放过去积累的许多风险。如何释放风险，我有几个建议。

首先，我们应该淡化经济增长的指标，因为越是强调年度增长，稳定增长的压力就越大，这将不可避免地带来债务风险的积累。

其次，我们必须消灭僵尸企业。应该说中央政府放在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但是我们没有看到太多的情况，或者说很少的情况。因为中央企业的制约背后有很多问题，包括愿景问题，都是需要面对的。

第三，我们能下定决心吗？正如中国央行所说，8月份m2增速降至8.9%，远低于去年同期。但是这种减少是不可持续的。如果我们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继续缩小货币增长率和国内生产总值之间的差距，将会产生许多影响。

要实现这一切，我们必须改变官员的评价机制。为什么僵尸企业不能被淘汰？如果我们不改变地方官员的考核和激励机制，如果我们只是呼吁，就不会成为现实。

有两个主要方面，促进思想解放以稳定期望。其中一个是稳定增长因素，另一个是对明年投资的总体预期不稳定，所以我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围绕十八届三中全会的改革，在中央政府的关键点上取得突破，因为只有这些改革才能改变我们的增长方式，摆脱银行债务。正如李克强总理所说，第一项改革是国有企业，因为我们的债务风险主要是国有企业的风险，第二项是ipo登记改革。股权融资比例越高，我们的债务比率就越低。让我们以美国为例。美国是78%，中国只有14%。

第三，供应方改革应该回到供应方最经典的拉尔夫曲线。所有的供给改革都很简单，就是大规模地放慢速度，没有别的办法。像牙膏这样的减税没有多大意义。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改善实体经济的状况，降低风险。

最后，我们应该进一步促进权力下放，创新和创业的活力应该有效增加。根据这一预测，如果我们能够实现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所承诺的改革，我们的债务在国内生产总值中所占的比例将是稳定的，不会在这里上升。我们在中国的首要任务是稳定杠杆率，但这并不容易。如果我们做不到这一点，就很难改革真正的债务风险和房地产泡沫风险。

来源：罗马观察报